马永安家乡遭了旱灾,流浪到理县靠乞讨为生,夜间就住在城外一间破草房内。
住了三天,这天晚间正在熟睡,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,一个说:“此人在这里久住,我等出入很是不便,是否禀报知府知晓?”
另外一个回答:“我看可以禀报,否则东门就无法通行了。”
马永安心中奇怪,四下一个人影也没有,是谁在说话?莫非遇上了妖邪?于是爬起来,在黑暗中四处张望,但因为一片黑暗,什么也看不见。
第二天一大早,马永安在破草房中四处寻找,除了一个硕大的老鼠洞外,再也没有找到其它什么东西。当天晚间,马永安要完了饭回到破草房,吃了个半饱睡进了草堆,模模糊糊睡着,忽然间感觉身子一轻,再睁眼时,竟然来到一个城门口。
只见城门两边各有一名尖嘴小眼的兵士把守,又有一位身穿官服的人在城门处,见了马永安急忙迎过来道:“等你许久了!马公子。”
“你是谁?为什么认得我?这里是哪里?”马永安大为不解。
“这里是‘子国’,您现在是在子国东门,请随我来,面见此地知府大人!”
马永安一听是知府,不敢怠慢,急忙跟随着那人进了城门,穿过城门地势陡然下沉,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街市上,两边都是一些掏空土石形成的房屋,头顶没有蓝天日月,有发光的石头垂吊在上面将街市照亮,原来整座城都在地下。
又见到城中老少来来往往,都是尖嘴小眼模样,穿着粗布麻衣。走了好一会儿,终于来到一座高大的府衙前,进了正门,只见堂上坐着一位红袍人,应当就是知府大人了。“小人马永安,拜见知府大人!”马永安正要跪拜,知府急忙下了台阶道:“不敢不敢,人乃万物之灵,我不敢受此大礼!”
“请问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?”马永安问道。
“是这样,你近日来到本县,睡在我城池东门,致使老少出城皆要远行到其他出口,颇为不便,想请您屈尊移动一二。”知府满脸赔笑。
马永安不解道:“我三天前来到理县,白天出去讨饭,晚间就睡在破草房,并没有挡住谁的城门呀!”
“实不相瞒,我等皆不是人,是居住在理县的群鼠,只因城池东门就开在草房中,往日无人时出行倒也方便,如今您住进来,实在不方便了。”知府只好如实相告。
“什么?老鼠!”马永安惊骇。知府慌忙道:“还请您不要惊慌,我等在这里开凿城池居住,平日里并没有为害理县百姓。”
听来虽然荒唐,但眼见此处是一个地下城池,众人又都尖嘴小眼,马永安也就信了八九分,为难道:“我也想搬到舒适的地方,只是如今全靠讨饭为生,实在没有余钱安身。”
知府笑道:“只要您答应搬走,钱的事我替你解决!”说完叫来几个衙役道:“快去为客人搬来两锭银子。”
几个衙役领命而去,不多时抬着两锭硕大的银锭回来,看得马永安眼冒精光。
“这五十两银子,权且送予您安家。”
“好好好,明日就走!”
马永安正欣喜得手舞足蹈,“哈哈哈”笑出声来,一睁眼却发现依旧在破草房里,原来只是一个梦。
“唉,好不容易做一个美梦,还早早就醒过来!”马永安叹息一声翻个身准备继续睡,忽然腰被什么东西硌得生疼。“什么东西!”他伸手一抹,冷冰冰硬邦邦,像是铁疙瘩,等到天微亮时借着光一看,竟然是两锭银子,足足有五十两重!
“哎呀!美梦成真了呀!”马永安高兴得手舞足蹈,忽然想起了什么,扒开墙角的草堆一看,硕大的老鼠洞依然在那里,洞口有三只老鼠,盯着他一动不动。
他心中明了,对三只老鼠道:“多谢你们赠送银子,我这就搬走!”
说完将银锭小心翼翼裹藏进衣襟里,用草堆掩盖好老鼠洞,离开草房出门而去。
马永安将银锭换成碎银,洗了个澡,买了一身新衣服,又租下一个店面做起小饭馆的生意,一个人又做掌柜又做厨子,还兼着跑堂小二,没到两年生意越来越红火,买下店面娶妻生子,幸福欢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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